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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子龙是谁

蒋子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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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子龙是谁

提起作家蒋子龙,如今四五十岁的读者头脑里可能会立刻想到《乔厂长上任记》、《一个工厂秘书的日记》、《赤橙黄绿青蓝紫》《锅碗瓢盆交响曲》、《燕赵悲歌》等脍炙人口的改革题材的文学作品。 到过蒋子龙家的人印象最深的肯定是他的书房,三面墙都是巍峨的大书柜,全用硬木板打造,厚重而实用,从地板直顶到天花板,就像一座书城。作为一个读书人,写书人,书在他心目中的重要位置不言而喻。 一踏入蒋先生家宽敞的客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大舒适的沙发和一排依墙而立的高大的博古架,里面摆放着蒋先生多次出国访问带回的纪念品和友人馈赠的纪念性礼物,以及他历次获得中、短篇小说奖的奖杯,琳琅满目,多姿多彩。醒目处挂着蒋先生及家人的生活照片,朴素而温馨。看得出他是个热爱生活的人,亲情浓郁的人。 写书的人命该为书所累 书房是蒋先生引以自豪的,他为自己能坐拥书城,感到很惬意。他说:不管是累了、烦了,看着这些书,就能渐渐地找到一份踏实、宁静和惬意。可在搬家时,这些书却着实让他烦恼了一回。搬家的人抱怨:这书也太多了,我们是来搬家的,不是搬图书馆的。谁也没成想书会这么沉,而且越搬越沉。当时蒋先生还调侃:是啊,世界上最重的东西就是文字,不是有句老话叫“字字千钧”嘛!谁能想到书被整齐地摆放在书柜里的时候是那么整齐幽雅,气韵堂皇。可是一旦散落开来,竟是这般凌乱不堪,气势嚣张,随心所欲地霸占着空间,连客厅和卧室的地板上都摊满了。蒋先生也觉得很烦躁。哎!写书的人命该为书所累。人有大累,方有大的畅快,大的满足。尽管如此,他却感到大量的阅读哺育了自己的智慧和心灵,开阔了自己的文学视野。不倦地阅读和咀嚼,促进了他对社会、对人生、对文学、对历史和对自己的反思。 “人生不可无书。”蒋子龙先生的话语简洁、深邃、鲜明,一如他的性格和为人。外界的印象蒋先生不苟言笑,不熟悉的人往往以他冷峻的外表误以为他内心冷漠,孤傲,其实他是个古道热肠的人,与他交谈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他很善于营造宽松、随意的氛围。 蒋子龙是河北沧州人,十几岁时到天津读书。他读《三剑侠》、《雍正剑侠图》、《大八义》、《小八义》等评书本都是在农村的火炕上读的。到天津上学时,蒋子龙的作文成绩并不是最好的,但他很爱看小说,阅读外国名著如饥似渴,昏天黑地读个没完没了。少年时代他还喜欢评论小说,却从未写过小说。中年以后,他愿意读一点有智慧的有味道的东西。比如葡萄牙作家费尔南多·佩索阿的《恍然录》和邦达列夫的《瞬间录》,“每天读上两三篇,有时读一个人的,有时比较着各读一两篇,像睡前喝一杯葡萄酒一样,有时一本书要好几个月才能读完。”随着年龄的变化,阅读习惯自然也就跟着发生变化。他说自己读书基本上是个杂食者,能记住的作品肯定会对自己有影响。 他坦言,自己走上文学道路完全是“兴趣牵引”。他喜欢的书很多,至少得有几百本。他读过的书已经记不清准确的数字。他认为,现在的书多得看不过来,基本没有时间重新回味,但还是有两本书比较有嚼头:一本是邦达列夫的《瞬间录》,是一段一段的,短而精巧,写得很实在,很简朴,有时一篇文章的一两句话就可以独立成章。还有一本是韩少功翻译的葡萄牙作家的一本《恍然录》,有一点味道,可以经常看,也不愿丢掉。这两部书都是非常简练的,任何时候拿起来,面对的都是完整的一段,不必想过去,不必担心未来,独立成章。如果只选一部,蒋子龙说他会选最早接触的《瞬间录》。从上初中时他就看鲁迅的作品,《鲁迅全集》应该是中国文学作品中他比较喜欢的。他认为,《鲁迅全集》是百科全书式的,能从中了解很多,思考很多。 读书的第一道程序是选择 “可以说,书兼具精神性和物质性,它是商品社会里现代人最合适送的礼物。无论因什么事向什么人什么时候送,都不会显得冒昧、寒酸或不得体。能够看重书,无论如何不是坏事。”蒋先生感慨地说。 蒋子龙说读书的第一道程序是选择。人的生命短暂,时间和精力都有限,读书有益的条件之一,就是不读坏书和废书,甚至光是好书你一生也读不完。这需要借鉴古人的智慧:存书容易,能读为难,能读容易,记住为难,记住容易,能用为难。 谈到阅读对自己的人生影响,蒋先生的话虽然简短却耐人寻味:“阅读可以嫁接人生。”为什么这样说?蒋先生自有一番妙论——现代人格外注重养生,都想健康长寿。有一种可延长寿命的方法,既简单可行,又无须求医问药。这就是读书。书是印刷出来的人类,读一本书就是经历一次别样的人生,书读得多就可以拥有多种经历,选择多种人生。你看,不打麻药便可移植生命,将自己的一生衔接上前人和古人,这岂不等于丰富和延长了自己的寿命?书实现了人类最大的愿望,使他们短暂的一生得以永恒。 蒋先生对书的话题很有感悟,他侃侃而谈:只要人类还崇尚思想,书就有地位。现代人不是经常抱怨,物质过剩而思想贫弱,因竞争激烈致使生活失衡……书有益于点燃思想的火花,甚至能引起争论,接受挑战,被人引用。好书能引发必须的思想和行动。同时,读书又是现代人通往心理平衡、让生活感到充实的一条途径。 每个人在现实生活中不可避免地要碰到一些愚蠢的人,或许还要跟他们打交道乃至被纠缠。只有读书是结交智者,与其倾谈。我们之所以能够理解人生,不是因为跟人接触的多,而是因为接触的好书多。历史上最严峻的时刻往往产生伟大的作品,是这些作品对时代承担着特别的责任。所以,一个民族如果没有伟大的书籍,它本身的伟大就无法体现。 走进书店就像农民走进庄稼地 作为一个著名作家,蒋子龙虽然不是哲学家,不是理论家,但他的写作风格是在创作中完善了一种思想体系,对生活有着自身独到的体会,善于从某种事件中以独特的视角观察生活,把自己与众不同的感受通过作品传给读者。 古人是利用“冬者岁之余、夜者日之余、阴雨者时之余”来读书,蒋先生安排自己的读书时间则是“抓空,有时也放下一切事情读完一本书”。目前,他“主要看写作需要的资料方面的书和自己内心喜欢的杂书,当然也读一些需要的专业书籍”。 每当蒋子龙觉得写作疲塌的时候就去逛书店,到了书店,各种各样的书名,五花八门的装帧设计,令他目不暇接,精神亢奋。他形容自己走进书店“就像农民走进庄稼地,能激发想像力,调动起想塌下身子干活的冲动”。当他创作状态有些“癫狂”的时候,还是去逛书店,里边五彩缤纷,充满诱惑……天下文章好像都让人写尽了,自己还能写出什么书,丢进这浩如烟海的书堆中能引起别人注意吗?自己一下子就可静下来。 在这个人心浮躁的年代,更显出读书的妙处。商业社会拥挤又喧嚣,孤独和抑郁成了常见病和多发症。尤其是置身于人海当中却感到孤独郁闷,无法排遣,这时只有书能安全地消除和缓解这种孤独感。在嘈杂的环境里,书能提供卓有成效的寂静,给人以自我完善的机会。同样,当一个人独处时,书又能提供一种可亲的私语空间,帮助人体会和享受生命本身对寂静的需要。人是不会满足的,在自身的生命以外,总还需要能有另一种生命作为补充。书,提供了这种可能。 蒋子龙现任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天津作家协会主席、天津文联副主席。作为著名作家和中国文化的使者,他先后出访过欧美亚等十几个国家,他在缅甸的作家节感受到这个国家相当高的文化素质,也在日本京都外的岚山周总理塑像前流连沉思。他在马来西亚作“中国当代小说的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专题讲座时,大雨滂沱但座无虚席。他惊诧有那么多华人熟悉并喜爱他的作品。在美国,他不仅陶醉于盐湖城灼口夺目的红棉树,洛杉矶亨丁顿公园里浓烈的文化气氛,更在与美国文学界交流中,感受到异国风情的多元色彩和创作出版的快节奏。谈到国外的读书气氛浓厚,他若有所思:外国人坐在草地上读书的情景给我印象最深。 蒋子龙先生年轻时兴趣广泛,他喜欢篮球、乒乓球、二胡、手风琴,还当过文艺演出队的队长,当兵入伍在海军练得一身好水性,现在爱好游泳、打羽毛球、集邮等。坚持晨练是他几十年不辍的“必修课”,游泳更是他的强项,即使出国或去外地归来,不管多晚,转天一早他准时出现在泳池边。强身健体的成果是他身手矫健,思维敏捷,热爱生活。他很喜欢唐人王湾的诗,其中两句“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他曾多次题赠给求索者。“风正”也是他自身形象的写照。另外,他认为脚下千条路,一个人要想事业有成,不在于选哪条路,而在于你为此付出怎样的努力。耕耘决定收获。因此他曾将“大道无形”四字多次题赠友人,以励志。 年逾六旬的他依然忙碌,有还不完的文债,写不完的稿子,还有许多好书没有时间看。尽管如此,他依然重友情,不擅说“不”,尽管希望静心创作不被打扰,但还是不得不挤出时间接受采访,和一些必不可少的应酬,并真诚相待,毫不敷衍,我深深体会到他那被圈中人所称道的冷面后的炽热情肠与成熟男人的绅士风度。